佛教的高僧很多,义净大师就是其中一位。其实义净大师的贡献非常大,他翻译了许多经典的经文,正因为这样佛教才能更好的发展。师兄在了解义净大师时不但要知道他的贡献,也要知道他的故事,这样师兄对他会有进一步的认识。那接下来我们看看义净大师的故事吧!
一、 双珠现世
义净,唐太宗贞观九年(公元635年)出生在齐州山茌县(今济南市长清区张夏镇)周围的一座山庄。
义净的父亲和母亲都笃信佛法,平日以耕读度日,广作善事,闻名遐迩。
祖上曾当过东齐的郡守,后来看到兵荒马乱、豺狼当道,就隐居不仕。到了祖父和父亲这两代,都恪守祖训,在州城旁的一处偏僻山村隐居。几间茅屋,几块薄田,依山傍水,绿荫环抱。农活忙时,每天与农夫为伴,乡亲邻里相处得很好,互相帮助,不分你我。平时教子读书,诵经礼佛,日子倒也过得快乐。
这一年,天气出奇地暖和,七个月内滴雨全无,河流枯竭。禾苗一天天枯萎,造成了多年少见的灾荒,整个河南道和河北道几乎颗粒无收,齐州灾情尤为严重,受灾的人口太多,官府赈济有限。而一些富有余粮的大户却利欲熏心,囤积居奇。
天无绝人之路。就在人们快要绝望的时候,忽然传来了一个特大喜讯:城西土窟寺有两位和尚,不但拿出了寺里所有粮食,而且还从泰山神通寺运来了许多。凡是饥民,都可前去就食!人们擎着碗和瓢,诵着佛号,纷纷向土窟寺涌去。
见此情形,义净父亲的愁眉才稍稍舒展。母亲也快步走到佛龛前,拈香祷祝,感谢佛祖保佑,口里不断念着:“南无阿弥陀佛,南无阿弥陀佛。”
义净的父亲想去土窟寺看看,就牵着义净的手向土窟寺走去。土窟寺离义净的家并不太远,绕过河湾,翻过一座小山就是。义净的父亲也常来土窟寺参加佛事活动,所以和土窟寺的和尚们都还熟悉。
父子俩随着人流缓缓走近山门,平常熟悉的了然小师父领他们来到明德法师处。明德法师平日就很喜欢义净,一看到他来了显得非常高兴。父子俩向明德法师问讯后,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两位法师,连忙合十行礼。
明德法师介绍道:“这两位是从神通寺来的善遇法师和慧智禅师,专门放粮赈灾来的。”一面又指着义净父子介绍:“这是山那边张施主父子,一向亲近佛门,乐善好施。特别是这位小施主,天性聪敏,颇有慧根,将来的成就,当不在我等之下。”
善遇法师和慧智禅师一边答着礼,一边注意起了义净。只见这个孩子顶梳双髻,脚穿粉底布履,长得虎头虎脑;又见他刚才跟父亲进门时,亦步亦趋,举止有方,也不由得心中喜欢。善遇法师就笑着问道:“小施主,几岁了?”
义净举起小手答道:“五岁。”
善遇法师又问:“学过经文吗?”
义净答道:“学过,爹爹去年就教我背《金刚经》了。”
善遇法师眼中一亮,把义净拉到身边,不住地称赞。随后,众人谈起了赈灾的事情。义净又默默地站回父亲身后,打量着善遇和慧智两位师父。
善遇法师约五十多岁,风神清雅,身材高大,面色黧黑,说话较多;慧智禅师要年轻一些,端坐如松,不大说话,显得深沉虚静,但又慈眉善目,说起话来轻声细语,使人更觉亲切。
只听得明德法师说道:“此次大旱百年未遇,实为齐州百姓一大劫难,老衲已倾其所有,连土窟寺众也只每天喝两顿苦菜稀粥度日,粮食完全救济了灾民。正在窘迫之际,幸得两位师弟运粮而来,还说动齐州富户,布施了许多。我佛慈悲!师弟这场功德不小啊!”
善遇法师忙合十道:“师兄过奖了,这是佛门弟子份内之事,何足挂齿!只是前日运来的三百担粮食,恐怕依旧不敷赈济,正和慧智师弟讨论,由慧智师弟回神通寺筹措一些,弟在齐州再设法募集,这样才不至于粥棚断了粮。”
听了这话,义净的父亲心中一动:祖上相传有一南珠,有拇指般大,价值不下百金,历代相传,正在自己手中,并有“妥善保存,必有大用”的遗言。现在将此宝珠献出,拿来购买粮食,济度饥民,不是最大的功德么?义净父亲将这一想法提了出来,各位法师免不了又赞叹一番。
次日一大早,慧力法师奉家师善遇法师之命前来义净家中取宝珠。看见义净,慧力道:“这位小施主想必是令公子了,昨日师父和慧智师叔好夸奖,说公子又聪慧又仁厚,与我佛门大有渊源!”
“是么!”义净父亲又惊又喜,忙请慧力师父落座。义净的父亲又有些惭愧,暗自感伤。先祖之隐居,自有不得已的苦衷:仕途险恶,身家难保平安,更遑论救国救民!但是佛门大德,这才是真正有勇气、有作为的大丈夫!恍惚间瞥见身旁的儿子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,心中突然一动:明德法师常说此儿如浑金璞玉,颇有慧根,与佛门大有缘份,这次神通寺善遇、慧智两位来此行化,俱是有道的高僧,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指点,儿子造化不浅!
有了这个想法,他便决定同慧力一同回寺去见善遇法师。因此,他拿了珍珠,牵着义净的手,父子两人随慧力师父出了门,向土窟寺走去。
善遇法师和慧智禅师正站在山门外。看见义净父子走来,慧智禅师对善遇法师说道:“师兄,我说双珠必同归佛门,如何?”善遇法师知道,这另一颗珍珠指的是义净。众人一同进入寺内,在客堂落座。
童子献茶毕,义净的父亲站起身来,面对善遇法师和慧智禅师,合十说道:“弟子愚昧,昨天得两位大师开示,如醍醐灌顶,茅塞顿开。今有一事相求,不知当说不当说?”
善遇法师和慧智禅师赶快说:“施主但说无妨。”
义净父亲说:“‘修、齐、治、平’是圣贤的遗训,本应努力奉行。只是弟子先祖屡遭坎坷,遂令后人走隐居不仕的路,以耕读持家,至今已历数代,虽说布衣蔬食,人丁还算平安。如今我见大师们的所作所为,顿生敬羡。回首半生,真是碌碌无为啊!今惟有此子,尚还可教,请两位大师能拨冗赐教,指点迷津,使学有所成,不要像弟子这样老死于荒丘!”
慧智禅师说道:“我等未来土窟寺以前,已听明德师兄说过施主的事。说施主一家持斋吃素,一心向佛,平日里乐善好施,乡里有口皆碑。施主能克制贪、嗔、痴三魔,已是有大勇心了,怎么能说是碌碌无为呢!”
善遇法师接口道:“明德师兄曾说令公子颇具慧根,这次相见,我和慧智师都很喜爱。”
听到两位大师父交口称赞,义净的父亲又惊又喜,忙起身合十道:“犬子如能得两位大师的接引,确实是天大的福分!愿两位大师能大发慈悲,让他随侍左右,渗受法乳,早登正果!”父亲说着,让义净给两位大师跪下。
善遇和慧智见此情景,也站起来向义净的父亲合十道:“施主但请放心,不必多虑。弘传佛法,本是我等的责任。何况得良材而育之,也是我等的福缘!”说罢,两位师父转向义净,一人一句,合成一首偈子:“佛法广且大,普度苦与厄。双珠今现世,摩尼放光辉!”
就这样,义净就剃度成了和尚,以善遇法师和慧智禅师为师。善遇法师为亲教师,慧智禅师为轨范师。善遇师父给他安排了许多功课。慧力大义净二十岁,也十分喜爱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师弟。转眼间,四年多过去了。时间到了贞观二十年(公元646年),义净已十二岁。
这天,大雪初霁,世界一片银白。善遇法师将慧力与义净召到身旁,拿出一部《说文解字》,对义净说:“你已粗通文字,今后可游心圣典,只是不要被文字所累啊!”然后,善遇法师又对慧力和义净说:“我三日之内定当西去……”义净一听,不禁得鼻子一酸,眼中涌出了泪花。
一会儿,慧智禅师进来了,善遇法师说:“师弟,愚兄即将西去,慧力随我多年,已略知佛法大意,以后他自己努力,当可成材;惟教养净儿的这副担子,就由师弟一人承担了。净儿今后一定会担荷起佛门的大任,望师弟费心看顾!”慧智禅师合十道:“师兄放心,愚弟明白。”
第三天清晨,在土窟寺外一株高大的白杨树下,善遇法师安详打坐圆寂。荼毗大典之后,善遇法师的遗骨安葬在土窟寺西园。自善遇法师离世后,很长时间义净闷闷不乐。随善遇法师虽仅五年,但朝夕相处,师父对他体贴入微地关怀,在义净幼小而又单纯的心灵中,善遇法师早已代替了父亲的地位。
义净在寺里学佛这么长时间,但却只能带发修行。按大唐的规矩,禁止私自剃度为僧,否则官府要给予很重的惩罚。得等到一定的时候,或因某一机缘,朝廷颁发诏书,才允许度僧。度僧时有很多条件,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“试经”,即背诵所指定的佛教经文,须背诵数百纸方可,况且音调和内容不能出一点差错!慧智禅师严格要求义净用心读经、背经的深意就在这里。
一日,齐州僧正来土窟寺检视,寺主明德大师率举寺僧众恭迎入内。僧正是齐州最高的僧官,由学行俱佳而年主德隆的僧人担任,管理全州的佛教僧尼事务。
查看寺务僧纪终了,僧正问道:“不知本寺带发修行的童子有几名,学业如何,其中有没有值得造就的?”明德大师答道:“本寺童子共有四名,都品行兼优,努力上进,其中较杰出的是义净。”停了停,明德大师又道:“只是未见朝廷恩命,不知何日才能得度?”
僧正点了点头,说:“朝廷多年来都没有下诏度僧,只好等待机会了。不过贫僧听说大唐第一高僧玄奘大师也常常向圣上启奏,依贫僧愚见,开度一事不会太久。请各位对徒儿严加管束,勿使荒废学业,以免坏了我齐州的名声!”
晚间回到房内,义净前来请慧智师父检查本天的功课。功课背诵没有一点差错,慧智禅师很满意,之后又向义净讲起玄奘大师,道:“记住,玄奘大师实为我大唐第一位有道行的高僧大德,为济度天下苍生,不惜冒死求法,此为大勇;在异国研学佛法,被尊为‘大乘天’和‘解脱天’,此为大智。你当努力精进,以这位大师为榜样,他日若有所成,方不辜负为师的一片苦心,也不辜负善遇师兄的教育之恩!”
义净很懂事地点点头,双手合十,道:“师父请放心,弟子知道了,一定不让师父失望!”从此,义净默默以玄奘大师为榜样,学习更用功了。
一个月后,朝廷敕令度僧,土窟寺虽说未争取到名额,但经过慧智、明德等人的努力,义净以神通寺僧人的身份参加了应试考校,一下子脱颖而出,成为十名赴州府应试者之一。在十人当中,义净年龄最轻,但在州试中,他泰然自若,有问必答,举动有仪,风范清雅,再次入选。十多天后,正式考试举行。齐州州寺的气氛格外肃穆,州刺史和所辖八县令一齐到场;齐王王妃、王子及长史、司马、主簿等僚属,也一齐来到。
齐州有额之寺共十八座,每寺度五人,共度九十名。但前来应考请度的,却有三百余人。这三百余人,都是十八座有额大寺及其余百座下院,经过十多年细心培养出来的人材,个个品行俱优,学业精良。
宣读圣旨后,举行了隆重的仪典,然后,考试开始。第一天,问难。问俗家情况、志向和学业概况,有几位童子由于太紧张而被淘汰。第二天,问戒。询问有关戒规的知识与实践方法,又有一些童子退场。第三天,写论,出题笔答。这是义净相对薄弱的环节,幸得明德法师和慧智禅师十多天的指导,总算顺利通过。这天考完,全场只剩了一半童子。第四天,诵经,分念诵和背诵。这是义净的特长,无论《金刚》、《法华》、《涅槃》,无论念与背,既流利又清楚,毫无挂碍之处,主考们惊讶不已。义净顺利地通过了最后一场考试。
几天后,举行庄严的开坛剃度大典。此后,义净成为一名正式的僧人。这一年是唐太宗贞观二十二年(公元648年),义净十四岁。
二、以戒为本
两盏素油灯照亮了佛堂,灯影摇曳,人影模糊。随着钟磬和木鱼的交替敲击,土窟寺众僧在大殿里各就各位,肃然而立,清雅悠扬的诵经声响了起来。
功课作毕之后,义净又拿起新近正在看的《佛国记》。《佛国记》是法显大师对自己求法经过的追忆和记录,均是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写得质朴而明畅,很好懂。义净读得十分仔细,时而热血沸腾,时而捶足叹息。
不几天,义净就读完了《佛国记》。他高兴地去找师父,说:“师父,弟子已将《佛国记》读完了!”慧智禅师笑了笑,但没有说话。“也许师父是要我多读几遍。”义净琢磨道。于是又认真地读了一遍。
几个月过去了……一年过去了……义净把《佛国记》不知读了多少遍,乾归国、耨檀国、敦煌、鄯善国、焉夷国……义净几乎能将法显的三十国游历讲一遍!这一天,义净才顿时省悟道:“师父不是说过要有大志向!我把书读了这么多遍,可我的志向是什么呢?”义净百思不得其解,决定找个机会就这个问题请教慧力师兄。
土窟寺有十几亩地,大部分种粮食,离寺最近的一块地种菜。一天,众僧正在寺田的菜地锄草。休息的时候,义净问慧力师兄:“师兄,你的志向是什么?”慧力感到莫名其妙,停下手中干着的活,边擦头上的汗边问:“师弟,什么志向?”“就是师兄自己的志向。”义净重复道。“我的志向?”慧力略思索了一下,突然拍拍手道,“对了,身入佛门不就是我的志向么!”
对!身入佛门不就是志向么!弘扬佛法,救济群生不就是“大志向”么?义净高兴极了,等锄完菜回到寺里,马上去找师父。
“师父,我有志向,我的志向就是弘扬佛法,救济群生!”义净高兴万分地告诉师父。慧智禅师听了,微微笑了一下,却反问道:“净儿,你已经快十七岁了,你怎样来弘扬佛法?用什么来救济群生?”
义净愣住了,不知怎样回答才好。此后很长时间,义净一直在苦苦思考:怎样来弘扬佛法?用什么来救济群生?他想了许多答案,但都觉得不满意。师父所说的“大志向”究竟是什么呢?没有办法,义净只得去问师父。
师徒两人向来亲密无间,义净对师父是无话不谈的。义净把自己的想法和问题禀告了师父。师父温和地问:“净儿,有次你早晨上堂去晚了,还系错了一根纽带,记得吗?”“弟子记得。”义净答道。
“究竟为什么去晚了?”师父又问。
“那天晚上和师父说话,听师父讲法显大师。回去后徒儿睡不着,后来睡着又做起梦来,梦见自己也像法显大师一样,去西方佛国求法。梦中快要到佛国的时候,忽然云板敲响了。”义净老老实实地向师父道。
“想去西天佛国吗?能去吗?”师父问。
“能!”想了一下,义净又补充道,“法显大师去了,玄奘大师不是也去了么?”
“对,两位大师都去了。但是你知道,有很多人去了却没有回来。此去西天,万里迢迢,路途凶险!”
“弟子不怕,法显大师和玄奘大师能回来,徒儿也能回来!”
“好!”慧智禅师显得很满意:“为师将那部《佛国记》传予你,你须用心拜读,不要辜负为师和你善遇师父的期望!再者,过两年你就要受具足戒了,戒法和功课更不可荒废!”义净终于知道了师父所说的“大志向”是什么意思。
光阴茌苒,两年很快过去,到了唐高宗永徽六年(公元655年),义净二十一岁,受了具足戒,成长为一位英气勃勃的年轻学僧。
土窟寺住持明德法师已于半年前逝世,临终前口诵佛号,溘然而化。经全寺僧众推选,并经祖寺神通寺的批准,慧智禅师继任土窟寺住持,成为第五代。义净是慧智禅师的高徒,也往往帮助师父处理一些寺务,减轻师父的负担。
慧智禅师专于律仪,对戒法有很深的造诣。他常对义净说:“我佛门之大法,总而言之,为三字,即戒、定、慧。三学又以戒为本。世尊住世,以世尊为师;世尊离世,则以戒为师。只有学好戒,方能持好戒,方能入定,方能生慧。”这天讲经,慧智禅师又很有感慨地说道:“为师自出家至今,已虚度了三十多年光阴。当初也曾许大愿,效法法显大师。法显大师能冒死取回三大部律法,为师曾想精研一番,奈何天生愚钝,现在仍不能得其要旨。律法洋洋数百卷,历代大师多有疏释,为了戒体这个问题,已使为师困惑了数十年而不能解。”
说到这,慧智禅师凝视着义净,问:“戒律是我佛门的根本,是我等安身立命之所在,你懂师父的意思么?”义净深深地点了点头,双手合十,恭恭敬敬地对师父说:“师父放心,弟子懂了!”
两天后,义净奉师父之命,回祖寺神通寺去拜阅律藏经典。在藏经阁长老的指点下,义净斋戒沐浴七天,每日六时诵经、打坐,涤除身心的尘垢。然后,长老带领义净登上藏经宝阁。
日复一日,月复一月,藏经阁前的婆罗树又开放了新叶。整整用了一年时间,义净读完了四律五论,对戒法与律法有了很深的造诣。但他在读律藏的第二部分,即前代律学大德的章疏著述时,却常常感到困惑,由于这些著作都是各大德根据自己的理解所写,观点和论述的角度常有不同。
阅完神通寺的律藏后,义净决定外出游方参学,负笈请益。慧智禅师对义净的计划非常支持,说:“游方参学,也是我辈份内的事。为师听说邺中日光寺尚有法砺大师的弟子在弘演《四分》。好在离我齐州不远,你们师兄二人可一起前去,路上也好互相照应。”
义净和慧力师兄遵从师命,身负板笈,一路逶迤向邺中行去。这邺城也是一处大都市。穿过市井廛落,两人出了西门。只看见一座殿堂的飞檐隐藏在河边柳丝下。走近一看,原来是山门殿,门上正中有“敕建日光寺”几个大字。两人说明了来意,守门的僧人马上将义净与慧力迎请入内。
日光寺自法砺大师圆寂后,门庭冷落了不少。今天见有齐州的学僧专程前来求教,当然格外高兴。
该寺上座道成法师年约六十,是法砺律师的入室弟子,举止沉稳,面容慈祥,听义净与慧力表达来意后,说:“先师去世后,本寺由老衲师兄明导律师主持,继续弘扬先师的律学思想。不意去年师兄也撒手西归,方由老衲勉为其任。律学非老衲所长,好在先师和师兄们的著述,本寺都还保存完好,两位可随意阅读。”
在之后的时间里,义净和慧力在一间极为干净的小房里,拜阅法砺大师的遗作,《四分律疏》、《四分律羯磨疏》等三十余卷,此外还有法砺的弟子明导、昙光等的著作。义净读了不少经本,如《般若》、《涅槃》、《法华》等等,如今又系统地阅读了律藏典籍,明白了律宗几家争论的焦点所在,也明白要研究这些问题,还须在论藏经典上下功夫。
几个月后,师兄弟两人辞别了道成法师,回到历城的土窟寺。
这天,慧智禅师对义净说:“听你们说去日光寺的经过,这几天为师一直在想,要能解滞去惑,听学毗昙,你们非去长安不可。长安乃我大唐京师,硕学大德云集在那里。而且,长安与戒律之法大有因缘,《四分律》、《十诵律》的译传,都是从长安开始,律宗中道宣大师的根本道场也在长安。”
义净听后,心中惊喜万状。但一想到师父患病在身,并未痊愈,心头又是一沉:“师父,徒儿先在这研学论典,去长安的事,等师父病好了再说吧。”
“真是愚痴,绍隆佛法事大,还是为师身体事大?再说,齐州毗昙经典,各寺都藏得很少,纵使有,能教授你们的大德也不多,为何要耽误光阴,以小忘大?”慧智禅师有些急切了。
见此情景,慧力倒拿定了主意:“师父,不如这样,由师弟一人去长安求学,弟子在家伺候师父。”
义净一听,尚未开口,师父说了话:“这样也好,净儿先一个人去吧,先到洛阳,再到长安。古来先贤大德都是只身弘法,孤身犯险。这对你也是个磨炼的机会。我和你师兄为你早晚诵经,祈求佛祖慈悲。你好自为之,莫忘了你的志向!”
师命难违,义净只得含泪拜别了师父和师兄,收拾行装上路。
上述就是义净大师的故事,师兄可以去看看,这样对义净大师会有更多认识。师兄在了解义净大师时要对他有一个详细的了解,这样对义净大师才能有全面的认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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