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杨英仁
自从信佛以来,由于习气所薰,学得不够精进;虽于兴趣所关,时有修习,独于道业,每见衰退,而世缘日深。如今思及,实觉愧叹!今年六月间,曾发生两件亲身体验不可思议的感应事迹,乃三十年来仅见。由此,使我深深体会,佛菩萨的感应,确实不可思议,无远弗届;也使我学佛的信念更加坚定。
事情都发生在今年六月初旬。六月一日适逢星期天,我骑著铃木机车,载著已怀有五个月身孕的内人,由北往南行驶。经花莲市复兴街与轩辕路交口时,前方一位花工二年级的学生,突然将所驾机车向左直转,我紧急刹车之下,虽不致相撞,内人却因而向后仰跌,后脑跌破一个小洞,皮破血流,坐倒地上。内人虽觉满天星斗、头晕沉重,但伤势不重;有位好心路人将内人扶起后,我们就自行回家,我给她在家涂擦一些药水,以为就此无大碍。岂知到了半夜,内人在睡梦中,突然呻吟起来。我惊醒后,她说突然感到头昏口渴,并好像要发高烧,皮肤干燥。我伸手摸她的额头觉得两手滚烫。这下子我可心慌了,急忙再问内人,是否有恶心及呕吐感,她却说没有。但热度似乎愈来愈高,内人更忧虑,十万火急地要我爬起来找医生,或翻阅医学手册,是否有脑震荡或脑膜挫伤的症候。因时值半夜,且地居花莲市郊的美仑,求医实在困难,何况若是脑震荡的症状切忌移动身体,而且发作迅速,延医恐也来不及了。我只好翻阅藏书,发觉这是脑部症候无疑。情急之余,想到年初时曾与吴席全君共同上山礼拜广钦上人,并带回承天寺大悲法水一瓶,于是赶紧默念圣号,倒了一杯,教内人端身正坐床上,提起正念,双手合十默念大悲观世音菩萨圣号后,将水饮下。不料此时她突然说想呕吐,我急忙叫她继续不断地,以至诚恳切、生死交关的心情默念圣号,并祈求菩萨护佑。说也奇怪,三分钟不到,她就遍体出汗,擦拭后,让她躺著默念圣号。此时内人已觉全身舒适,于是一觉到天明。次晨起来,竟完好如初,至今为止,连一点儿头晕或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。从发作到平息,前后不到五分钟,竟能消弥症状于无形,任谁也不相信,只有内人和我心中明白,并衷心感激大士及三宝的加被。
事隔四日,六月五日芒种前,又发生了一件令入骇异的事。那天中午,下班回家吃午饭,一进门就觉得内人神情古怪,又好像心情烦闷的样子,中饭只吃了一口就说吃不下,匆匆上楼休息去了。我因为下午一点要赶去公司签到,也没细加留意,只以为内人心情不好所致。傍晚回家,见她神态更不同了,一副不悦的神情,似有满肚子委屈,也不想烧饭,独自上楼休息。我因下完班觉得劳累,而晚饭时间还早,就在楼下看报纸舒坦一下身心。看了约二十分钟,突然想到,内人今天著实奇怪,她并没有什么伤心事,而且向来柔顺,理不应有这种反常现象。愈想愈不对劲,发觉她上楼很久毫无动静,大声喊她几声也没有回应,心里好生纳闷,就抛开报纸,上楼探视。只见她躺在床上,两眼发直,怖满血丝,眼珠往上吊,眼露凶光,眼泪直淌,紧闭不语。再三问她,是否那里委屈了,她都说没有;问她既然都不是,为何却反常,她也说不出所以然。最后当我问她是否‘冲煞’时,内人忽然若有所省地点了头。于是要她下楼坐在沙发上,匆忙间未再问详情,只凭自己学佛多年对三宝的信心,也没焚香嗽口净手,就叫她闭目默念圣号,我再伸两手掌分别按住她左右膝盖,大声称念:‘南摩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’三声,接著大声朗通大悲咒三遍、往生咒一遍,最后以丹田之声高声诵念六字七音弥陀圣号。约五分钟之后,再为她回向同生极乐。睁开眼见内人,也紧闭双眼,但眉目间一片祥和之气。令她开眼时,张口就说:‘刚刚您念观世音菩萨及大悲咒念到一半时,就感到心情释然、舒坦。’再仔细察看她双眼血丝竟然都消失了。
后来她回想起来,仍心有余悸,说那天早上,跟往常一样,提著菜蓝到美仑市场买菜,在菜市场口,远远望见民权路八十二号有户人家在办丧事,相距约五十公尺左右。当一时瞬间就自觉怪异和纳闷,也没有留意。买菜回家后,就觉得胸口烦闷,又说不出那里不舒服,而且愈来愈严重,中午就吃不下饭,午觉也睡不好。到了下午,更是说不出的烦闷,并独自掉泪,很想自寻短见。到了傍晚,情况更严重了,那时一个人躺在床上,抑郁难消,想到如果当时有人要她上西天,她一定跟著去云云。听到这里,我总算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。这真是三十年来生平第一遭。我俩要再次感谢寻声救苦大悲观世音菩萨之庇佑,否则后果不堪想像(听说严重的真会去寻短呢)。从此以后,内人只要一有空闲,一句‘南无观世音’绝不离口,比起我以前的耳提面命,不知要强过多少倍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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