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法(尤其是禅法)与养生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,这是佛教界的共识。
我国的禅法是由菩提达摩开创的。他创导的“二入四行”禅法,对养生有着直接的指导意义。其中的“二入”,指的是。理入”(禅法的宗教理论)和“行入”(禅法的宗教实践),其中的“四行”,指的是“报怨行”、“随缘行”、“无所求行”和“称法行”。
“二入四行”的禅法,旨在去掉真如本性所蒙受的“客尘”,不使自己的认识有差别之相,从而进入寂然清净的境界。
菩提达摩以后的禅宗,提倡心性本净,佛性本有,见性成佛, 一脉相承。到了五祖弘忍之后,中国禅分为南北二宗。因其皆渊源于。“东山法门”,所以宗旨、理论九体一致,主要区别在于用以“安心”(明心见性)的方法(亦即修习、养生的方法)有“南顿北渐”的不同。
以神秀为首的北宗,修习禅法继承了道信、弘忍的传统,坚持“一行三昧”的禅定,以观想真如为修习的要旨以了知“一切诸佛法身与众生平等无二”为修习所追求的智慧,以称念一佛名号为修习的门径。其“安心”见性的方法,有十六字要诀:“凝心入定,住心看净,起心外照,摄心内证。”
所谓“一行三昧”,又称作“常坐三昧”,出于《文殊说般若经》、《文殊问般若经》。《文殊说般若经》中,详细叙述了“一行三昧”的修习方法——
欲入“一行三昧”,应处空闲舍诸乱意、不取相貌,系心一佛,专称名字,随佛方所,端身正向。能于一佛念念相续,即是念中,能见过去、未来、现在诸佛。
这是说,修习“一行三昧”,一定要有安静的环境、悠闲的心境。修习时,不能起任何念头,不能瞌睡,念佛不辍,便可以了悟“一切诸佛法身与众生身平等无二”,从而入于“一行三昧”。如能精心修此“一行三昧”,便能于定中见佛。见到佛之后,再以智慧析能见所见,就可以与真如相应,深入了然“法界一相”了。
由于北宗禅较为死板,缺乏生气,在南宗禅兴起后,渐渐走向衰绝。
以慧能为首的南宗,修习禅法不走由定生慧的传统之路,强调定慧一体,一入门即“顿见佛性”。禅师教人参禅的方式,极为灵活多样。为了不使禅法修习者走到理性思维的路上去,禅师往往不准弟子从佛经中去寻求问题的答案,而是让弟子把问题积于胸中,成为一时无法解决的悬案,让他疑到极点,豁然顿悟。如果老是不开悟,就不得不借用外力。采取棒喝,拳打脚踢等手段,逼他断落意识,达到开悟的目的。
南宗和北宗一样,也坚持“一行三昧”的禅定,但不用《文殊说般若经》的念佛方法,而以“无念为宗,无相为体,无住为本”,认为“一行三昧者,于一切处,行住坐卧,常行一直心是也”。
什么是“无念”呢?慧能在《六祖大师法宝坛经》中说:“般若三昧即是无念。何名‘无念’?知见切法,心不染著,是为无念。”他进一步指出:“此门坐禅,无不著心,亦不著静,亦不是不动。若言著心,心无是妄,知心如幻故,无所著也。若言著静,人心本净,由妄念故,盖覆真如。但无妄想,性自清净。”
修习佛法中的禅定,不仅能明心见性,趋向真如,而且能修性养生,防病治病。如《小止观》指出:“夫坐禅之法,若能善用心者,则四百四病自瘥除。”佛教有这样的观点:构成人体的地、水、火、风之四要素,各能生一百零一种病,合起来为“四百四病”
。用心修习禅定,就能不生或治好“四百四病”。修习佛法中的禅法,能够消除客观世界对主观世界的干扰,能够摆脱情感欲望对生理机制的制约,练就一种不受客观环境和主体意识左右的心理状态,养成一种荣辱不惊、喜怒皆无的精神境界。
修习禅法,有助于提高人们对于认识主体的理解强化主观、客观双方在认识过程中的相互作用,有利于提高人们对于认识主体的理解,强化主观客观双方在认识过程中的相互作用,有利于身心健康,有利于精神协调。
也许正是为了上述缘故,禅法逐渐走向了社会,修习禅法成了一种风尚、一门功课。如科学高度发达的欧美,从近代以来,就有不少人越来越热衷于修习禅法,“禅定中心”、“禅法修习中心”、“禅法研究中心”因此应运而生。无论是百万富翁,还是工薪阶层,都有在周末全家一起到“禅定中心”去吃一天素、打一天坐的。据说这样一来,能放松身心,恢复疲劳,精力充沛地投入下周的工作。
禅法还被引入心理治疗,成为某些心理医生手中的“法宝”。他们建议些病人修习禅法,作为修性养生的一种方法,取得了很好的疗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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