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佛教徒经常讲:业障深重,人人都要忏悔业力。业力的“业”不单是一个问题,业有业因和业果。因此,我们平常讲的因果,不是说业障深重那么简单。业播下的种子,到底是什么种?如果是毒种子,你不可能让它开出良药的花来。如果要让种子开出良药的花,结出良药的果实,中间也要有很好的医生去提炼它。这就必须要学会:将烦恼转为菩提,这也要有佛菩萨的慈悲加持,佛菩萨会带动我们去转换。
凡夫俗子们,平时摸到了毒,就是毒;摸到了药,就是药。当你自己没有能力转换之前,一定不能以中毒当作自己成为良药的代价,因为那是你目前还做不到的。
从古至今,能够做到转“毒”作“药”的大成就者有不少。比如,我们中国人熟悉的济公和尚。有些人劝人喝酒吃肉的时候,就喜欢说他那句名言:酒肉穿肠过,佛祖心中留。但对于凡夫俗子而言,哪有佛祖在心中?只不过变成一句口头禅罢了。人们只知道前两句,后两句“世人若学我,如同进魔道。”济公和尚讲得很清楚,凡夫俗子谁学他,那是会下地狱的。现在,没人敢背后面两句。一背出来大家就都不敢喝酒吃肉了,毕竟还是有警惕的作用。济公活佛可以做到,大家能做到吗?人们做不到,却偏偏愿意学这种东西,内地也有,藏区也有。
古印度八十四大成就者,有的是屠夫出身,有的是猎人出身,还有的是船夫出身,打铁的,补鞋的等很多贱民从事的行业中,都出过大成就者。那诺巴大师去寻找帝诺巴大师的时候,到处问谁认识大成就者帝诺巴大师?结果没有人认识,只知道一个贱民出身的乞丐叫帝诺巴。那诺巴大师走过去一看,垃圾堆边上坐了一个老头儿,胡子拉碴,骨瘦如柴的,在那里烤鱼、吃鱼。如果是凡夫俗子看到这个情形,一定掉头就走了。那诺巴大师毕竟是那烂陀寺最高的大班智达,那里是当时佛教的最高学府,也就是唐僧的母校。这样的大班智达,当然有自己的见解。他一看到眼前的乞丐就生出欢喜之心,认定:这就是自己生生世世要追随的上师。当他生起了这个念头,帝诺巴大师打了个响指,那些被烤,被吃的鱼,全都活蹦乱跳起来。
有个台湾弟子,曾被他那个所谓的师父,带到阿里山上。这个“师父”叫了一大盘虾,吃得津津有味。那个弟子就在旁边看“师父”是怎么吃虾子的。他吃剩下最后一个虾,就放在这个徒弟面前,并问道,“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?”那个弟子说,“师父,虾啊!”“对,你就是个虾子(瞎子)!”然后就结束,下山了。这个笨蛋弟子后来跟我学了很久,他非常兴奋地说,“我真是遇到高人了,他告诉我:你就是个虾子(瞎子)。”我告诉他,你前面放的那个,不叫虾叫什么?这些人根本就是冒充的,类似这种骗子,现在比比皆是。我们藏区也有,什么拿个哈达从人家身上取病毒,各种招摇撞骗的方法也不少,装大成就者去骗钱
。如果真是大成就者,那没有问题,可以到处讲经说法。法赖僧传,法,才是佛法真正的精华。佛陀教我们“依法不依人”,这一点一定要记住。很多大成就者,也传讲殊胜的佛法,但有些行为上却表现得不太如法。之所以是大成就者,是因为他们能够用独特的方法,消除大家对他产生出的杂念与邪见。
龙树大师的师父萨拉哈巴大师,是个三藏大法师,却突然结婚了。那个时候,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,很多人都在毁谤大师。国王迫于压力,只好把萨拉哈巴大师抓了起来,准备杀掉他。当所有人都来看热闹的时候。大师让国王把自己的妻子叫来。没想到,妻子一出现,大师突然抓起她,塞进了自己的身体。人们看得目瞪口呆,这时,大师讲了一句话,“昨天之前,我不是比丘,因为我只是个俗人比丘;从今以后,我是真正的比丘,我已证悟空性,我是胜义比丘!”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调伏大众。
作为凡夫俗子,首先要老老实实当个世间的修行人。老上师——尊贵的土登曲吉扎巴仁波切以前经常讲到大成就者的故事时,会说:“这个世界上,的确有大成就者能做到以神通调伏众生。但是,很多人只是狐狸,不能学人家老虎跳悬崖。老虎能跳过去的地方,狐狸如果去跳,就会把自己摔死!”
因此,关于大成就者的故事,大家无论听禅宗的公案,还是藏传佛教的故事,也许会觉得不可思议,但那都是觉悟者的经历。身是菩提树,心是明镜台。客尘会经常污染它们,烦恼障与所知障的污浊之尘可谓无处不飘散,经常把我们本来光明的心,原始清净的心,一层层地污染。就像天空如果起了雾、云、尘,被遮蔽的太阳就好像消失了一样。其实我们的佛性,如太阳一般,从来就没有消失过,只是大家的贪、嗔、痴、嫉妒、傲慢、疑心病等,以及对三轮的执着,把自己的佛性给遮住了。“何处惹尘埃”,是觉悟者的境界。当你自己有能力飞到天上,跨过云层看到被遮住的太阳,才有资格讲这句话。因此,作为凡夫俗子只有一个办法,老老实实洗自己的心,老老实实修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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